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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受不了了,这无聊的人生是时候结束了。
1
所谓的特别生,就是从全国各各地方选举出来的,这个年龄段的特别人才,应该可以这么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才能,按设定来说的话。
一班泠梦玲,画家。
二班温韵婉,愚者。
三班寒月轩,小说家。
四班云熙,医生。
五班张翊,黑客。
六班欧阳雷,?????
是的,通过校长刚刚的介绍,大致上对于在坐的几个人有都了初步了解?
〔等一等,六班的这个人是什么情况?〕最先说话的正是那个五班的张翊,他一拍桌子很是不解的站起来说道。
〔刚刚是说的很清楚吗?鬼才,高考成绩每科都是90分,对的,是每科刚好90,无论是语数外的满分150,还是其他满分100的,都是90。〕
〔这早就知道了,但是……〕
〔嚯……〕
一旁的泠梦玲和寒月轩都是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我,而温韵婉则是用一种看有趣玩具的眼神看着我。
〔哼哼哼哼,有趣有趣,不知欧阳雷可以不可以让吾检查检查,看看你的大脑是怎么长的。〕另一边的云熙穿着白大褂则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不过,说起来也不过是伪物罢了,特意的去控制分数,其实是不想考高分吧?不对,应该是没有考高分的必要吗?因为考高分对于你来说可能还是麻烦事,啊啊,只是真是无聊的男人。〕
这时温韵婉突然对我下了如此的结论,而我此时有的只是惊讶,只不过一面之缘,这个女孩居然看出了我的本质。
〔这个,这样说别人不太好吧。〕这时泠梦玲突然这样说。
〔这有什么,说的不过是事实而已,不过到是你,戴着那虚伪的面具生活,小心迷失了自我。〕
〔你……〕
〔我难道说错了吗?你目前为止的画所表现出的东西,和你现在的样子可完全不匹配,充气量不过是个伪物罢了。〕
〔温韵婉,你不要欺人太甚。反正温韵婉小姐…你啊,也只是特权阶级的一分子吧?我跟你在这座岛上的相处时间也不算短,可也不觉得自我价值有所提升,反倒觉得被拉低了呢!〕
两个人怒目相向。当着这么多人,怎会如此不成熟?我有一点错愕。
〔温韵婉,这么说话就有点过分,毕竟大家是一起旅行的同学啊。〕
寒月轩大概是不忍看见泠梦玲被这说吧,这也起来和温韵婉说道。
〔虽然可能不太好听,不过温韵婉说的也算是实话吧,不要太玻璃心。〕张翊这家话也是不嫌事大,跟着来了这么一句。
〔你……〕
寒月轩刚想再说些什么,这时校长拍了拍手打断了众人的对话。
〔好了好了,这个话题先打住,下面我来说一下接下来需要注意的相关事宜。〕
大概的意思是,所有人在这里有着绝对的自由,除了其他人的房间,岛上所有的房间和物品都可以随意使用,唯一的要求是每天晚上七点都要来副楼的二楼一起吃饭,其他的还有,好像这个庄园所有的房间门都没有备用钥匙,也就是说我们各自房间的钥匙就只有每个人手中的这一把。
后来也就没什么了,结束了晚餐所有人也就各自回了房,我的房间是在主楼一楼靠近地下室入口的地方,说起来,整个主楼从上往下看成回字形,每层楼成环形相连。
我并没急着回房间,而是下到地下室,整个地下室看起来不算大,应该就是放一放工具和杂物的地方,进了地下室向左到头有一个房间,就像普通的钟点房一般,房内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一个通风口,而且房间门只能从外面上锁,门上有一个能从外面向里面看的窗口,里面有着床铺等基本的生活用品,这里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牢房?没想到连这种东西都有,索性我也懒得走了,直接在这个房间的床上躺下,相比于外面的豪华房间,这里的的环境更能让我静下心来。
2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这地下因为没有窗户,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晨,昨晚因为一点原因睡得有点晚。
从地下室里出来,接着步出房门。在看似高级,实际上应该也很高级的长长红地毯上走了一会儿,走上通往一楼的楼梯的时候,正听到一震敲门声,只见寒月轩正敲着我的房间门
〔唉唉,别敲了,门都要被你敲坏了〕
〔呀,你己经起来了?敲了半天还以为你睡死了。〕
〔话说,现在几点了?你来敲我的门是有什么事?〕说着我掏出了钥匙刚打开门,寒月轩话还没说出口就先我一步进了我做房间。
她是有擅闯他人房间的嗜好吗?若然,还真是相当反社会的嗜好。
〔现在已经十点了,今天我去厨房了一趟,这里的厨房比我整个家都大,而且东西非常齐全,所以了,我做试着了一点点心就顺便拿过来让你尝尝咯~〕寒月轩说着摇了摇手中的篮子〔我还准备了红茶,正好可以当下午茶了。〕
〔红茶?没看出来你居然喜欢喝红茶。〕确实很难把寒月轩和红茶联系起来。
〔也谈不上喜欢,只是刚好小桃小姐也在厨房泡红茶,我就顺便让她帮我也泡了一下。〕
〔小桃?〕
〔恩,就是昨晚上站校长旁边的另一个红头发的女仆。小桃和小梅还是双胞胎的姐妹。〕
双子女仆吗?只存在于文学作品的稀有物种,虽然我对于这种特别的设定没什么感觉就是了。
〔这么说起来,校长喜欢喝红茶?〕
〔也不是哦?〕
〔哈?〕
〔每天女仆二人都要和校长在校长的房间里喝下午茶,所以那个红茶是她们姐妹两自己给自己准备的。〕
〔啊,原来如此。〕虽然我不是有很重的主仆观念,但是主仆一起品尝下午茶,也确实很特别。〔你自己做的点心吗?从外表上看,还真没看出来你有这方面的属性。〕
〔你这说的很失礼啊,我主要平时为了赶稿都不出门吃饭的,为了省时间饭都是自己看着做的。〕寒月轩到是对自己的这方面有着莫名的自信〔说起来,你平时没有自己做过饭吗?〕
〔我做饭可是很厉害的,我会的菜式一个月都不重样。〕
〔这么厉害!〕
〔当然是骗你的。〕
做饭什么的,准确的说,我的房间因为节省空间所以连厨房也省了,所以做饭什么的,是不可能的。不,准确来说,做不做饭本来就没有没有意义,我的整个高三也就是在啃馒头和泡菜而已。
〔那个,要不我们去和泠梦玲一起吃吧,毕竟人多热闹。〕
〔听起来不错啊。〕当然这并不是出于我的本心,我其实很不喜欢人多,我很多时候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但是,万一人家不方便怎么办?〕
〔那就只能和你一起吃咯。〕
真是很不爽很不爽的回答,合着我是实在没有办法的次级选项,啊,真是让人生气。
3
寒月轩替自己倒好红茶,接着嫣然一笑。〔那么,干杯。〕
位于二楼的泠梦玲房间内。
我随便跟另外两人碰杯,然后把三明治放进嘴里。难以置信的甜美滋味在口里扩散。既然是甜点一类,甜或许也是理所当然,不过我觉得砂糖似乎不是寻常之量。
〔好甜。〕我尝试表达真实的感想。
〔嗯,因为我喜欢甜食。〕
〔喔…〕
我一边点头,一边再吃一口。果然很甜。这么说来,因为今天没有吃早餐,寒月轩的这个土产倒也正好。
说起来,泠梦玲的房间摆放了很多的绘画用品,给人一种专业画室的感觉。
〔嗯……寒月轩真的很会做菜。〕坐在一旁的泠梦玲也发表了自己的感想。
〔嗯,因为我是留守儿童呀。〕
〔留守儿童是什么?〕
〔呃……就是常常自己看家的小孩。你看,因为是双薪家庭,小孩子只能自己一个看家。〕
我将目光稍微移开寒月轩,将表情逃向天花板,点点头。
原来如此……原来也有这种环境吗?
〔嗯?欧阳雷你有那里不舒服吗?〕这时泠梦玲看出了我的神色有点不对。
〔咦?为什么?〕
〔你的脸很可怕喔。〕泠梦玲与其说担心,反倒显得很惴惴不安,或者该说是畏畏缩缩的态度。我摇摇头否定,〔没事。〕对,什么事都没有。这种事情一点也无所谓。
〔黑暗到此结束!今天好好玩乐吧!〕
〔嗯,是啊。〕
〔好吧。好吧。〕
接下来的六小时。
眼前的女孩们。
活蹦乱跳。
为所欲为。
情不自禁。
肆意妄为。
仿佛已尽疯狂。
仿佛无知毁坏。
仿佛失去希望。
仿佛就此融化。
神舞。
天翔。
化羽。
焦灼抗争似的。
垂死抵抗似的。
极尽自虐地尽情狂欢。
不禁让人错看成妖精。
宛如天真无邪的孩童。
恰似娇憨率真的少女。
如此的纯粹。
坦率地表达感情,欢笑,慎怒,时而随泪水浮现悲伤的表情,但最后仍然恢复关心的笑脸。
那个模样,就连只是伴随一旁的我,就连这个,残次制品的我。
〔……〕
说不定她这时已经有所觉悟。无法拯救她不根本没有拯救她的我说这种话或许只能算是借口终归是无聊但我仍如此认为。
大概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时间过的可真快,只是一瞬间就没了。〕
〔爱因斯坦曾经说过。跟可爱女孩说话的一分钟,跟把手放在火炉上的一分钟有天渊之别。〕我宛如爱因斯坦的旧识般地说。
〔嗯?你这算是夸奖吗?〕
〔就不否认吧。〕
跟寒月轩说话就点到为止,这是这两天下来宝贵的经验。
〔那么,时间也不早了,今天的茶会就到此为止吧。〕寒月轩意犹未尽的无奈宣布到。
〔那个,今天真的很开心。〕泠梦玲微微一笑〔谢谢寒月轩你的点心和红茶,还有谢谢欧阳雷。〕
她今天看起来是真的很高兴。
〔那么我们就先走了,还有一个小时就到晚饭了,那晚饭再见了。〕
〔啊,那个,晚饭能不能帮我请个假,我因为要完成一个新的作品,所以晚饭就不去了。〕
〔是吗?知道了,我保证帮你带到。〕寒月轩拍着她那并不丰满的胸脯保证到。
泠梦玲也是回以微微一笑,但是为什么这笑容给我一种无奈与悲伤的感觉,是我的错觉吗?
〔那么再见。〕
〔嗯,再见。〕
等来到楼梯口〔那我就先回去了〕我还是象征性的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嗯,正好我也要先去一楼把东西还回厨房。〕寒月轩挥了挥手里的篮子。
〔哎呀,你们在这里干嘛?约会吗?不过挡着楼梯总是不好的。〕
一个双手插着红色大衣口袋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老有兴致看着我们。
寒月轩虽然对她没什么好感,但出于礼貌还是主动让开了路〔没什么,只是刚好路过,话说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的房间也刚好在这一层而已。〕温韵婉听了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寒月轩表现出的对她的冷漠〔我正好也要去一楼,走吧一路吧。〕
从二楼下来就是一楼大厅,一楼的大厅,云熙和张翊都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聊着什么,温韵婉见了则是到了另一个座位,从兜里拿出了本书,自己看了起来,寒月轩也是没说什么拿着篮子向右侧厨房走去,我则是径直穿过大厅,回到了自己房间。
4
〔哎呀,好像少了一个人呀。〕校长露出戏虐的表情,观察着在场人的一举一动。
〔那个,泠梦玲说她要完成一副画,今天晚上先不来吃饭了。〕寒月轩这时起来连忙说道。
〔哦?是吗?那就没办法了,下不为例哦。〕说着拍了拍手,表示开饭了。
〔真是没规没矩,明明说要一起吃晚饭,结果说不来就不来,这个泠梦玲还真傲慢啊。〕张翊这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虽然说他说的大部分都是对的,可是这个所有人都知道,但又很敏感的话题,被他这样轻而易举的说出来还是有点意外,这就是所谓的唯恐天下不乱吗?真是反社会的兴趣。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别人,泠梦玲可能有自己的原因,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寒月轩这时又站了起来,十分生气的对张翊吼道。
〔哎呀,别生气啊,我只是随便说说,至于大家更愿意相信谁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张翊双手一摊就自顾自的吃起饭来。
寒月轩看着张翊表现出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也是一跺脚,坐了下来,十分愤怒的盯着张翊。
在场的所有人也没说什么,以后也是各自开始用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被张翊这么一闹,气氛反而放松了一点,不过怎么样都好,至少说明在场所有人还是不会被轻易带节奏的。
真是无聊。
我只想安安静静把饭吃完,撤退。
〔啊,真是的,刚刚你为什么不帮我?〕寒月轩还是气不过对我发起了牢骚。
〔啊?帮什么?〕
〔帮我一起骂那个张翊啊?〕
〔为什么?〕
〔你白痴啊,他那么说泠梦玲,你都不生气?〕
〔啊,但生气也没什么用啊。〕当然是骗人的,因为我根本没有生气的理由与必要。
晚上,躺在房间里的席梦思上实在睡不着的我打算出去走走。
主楼的一楼大厅,温韵婉和张翊正坐在一起聊着天,温韵婉面前摆着一杯鸡尾酒,而张翊手中则拿了一杯奶茶,正是奇怪的组合。
话说,鸡尾酒,奶茶,这些东西是从那里来的。
〔哎呀,是欧阳公子吗?请问要喝点什么吗?〕一个声音从旁边的吧台传来,只见小梅穿着一身调酒师的衣服站在吧台后面。
〔额,小梅小姐,你这是……〕
〔嗨,是的,我是调酒师哦。〕
〔只是没想到小梅小姐是调酒师,有点惊讶。〕现在的女仆都是精通三百六十行的吗?
〔是的,毕竟作为专业的女仆,调酒也算是我们的必修课。〕小梅也是微微一笑〔那么,欧阳先生,要不要来一杯了?〕
〔不,不用了……〕我想了想〔我就要杯白开水就好。〕
拿着白开水来到温韵婉和张翊坐的地方。
〔哟,这不是欧阳雷吗?真是稀客啊。〕张翊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我,并且向我挥了挥手〔这里这里。〕
〔欧阳雷吗?你应该不是那种会主动来和我们一起喝酒聊天的类型的人啊。〕温韵婉左手端着鸡尾酒,意味深远的看着我。
〔只是出来喝杯水而已。〕我拿着杯子坐在了他们对面。
善于跟人打交道的天才,我也只听过高斯而已。米开朗基罗据说就相当惹人厌,啊!不过米开朗基罗好像是因为本身不喜欢人,所以才会被人讨厌。
温韵婉扬起右嘴角一笑。她从口袋拿出烟盒,熟稳地向起一根烟,点上火。
〔咦…你会抽烟啊?真意外。〕
〔你是讨厌女性抽烟的人?〕
〔不,不是针对女性,抽烟对健康不好。〕
〔是健康对抽烟不好!〕温韵婉斩钉截铁地说完,缓缓地吐了一口烟。
不愧是愚者,连说的话都与众不同……正当我为此感动时,温韵婉羞涩地苦笑说:〔我胡诌的,别放在心上,要是你认为我这个人不过尔尔就糟了。〕
〔换个话题吧,话说你对数学感不感兴趣?〕
〔嗯,不讨厌就是了。高中的时候呢,喜欢它只有单一解答,没有不确定要素的特性,所以沉迷于数学,我以前很喜欢一清二楚的东西。跟象棋一样,虽然结果只要将军就好了,可是其间的过程却是无限的,总觉得自己被人朦骗了呢。〕
〔像是发现女神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这时张翊摸了摸下巴淫笑的补充到。
〔这个比喻很形象,但并不全对。〕温韵婉笑了。
〔但我也因此大为感动。微积分跟三次方程式,这种高中时认为出社会以后绝对派不上用场的东西,我跟你说喔,还真的有非用它不可的情况!原来日常生活也会用到阶乘啊!对于这个事实,我真的非常感动。〕
〔我了解。〕我点点头。
这是真心话。
〔嗯!嗯!〕温韵婉满足地微笑。
〔你数学也很强吗?男性的数理一般应该比女性强,据说人脑的结构是如此。〕
〔是吗?〕
〔统计结果是这样。〕
〔很像性别歧视造成的结果?〕
但是所谓的统计结论,根本就不足为信。扔骰子连续一百次扔出六点,也不表示下一次就会是六点。听我这么一说,温韵婉表示未必尽然。
〔扔出一百次六点的骰子,是只会出现六的骰子,那已经不是偶然或单纯偏差所能解释的真实偏差。男女的统计也是如此,哦?原来你是妇女之友啊。不,或者是在跟我客气?不过很可惜,我并不是女权主义者,甚至听见女权扩张或女性解放的论调都会感到胸口一股郁闷。你不觉得吗?她们根本就是满嘴胡说八道。现今社会的确是以男人为中心,但应该争取的并非性别上的平等,而是对于能力的机会平等。由基因的差异来看,男女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生物,因此我认为男女有其不同任务。当然大前提是任务和抱负不同,而小前提是若要加排序,应该以抱负为优先。啊!还有一个中前提,就是假使有能力完成自己的抱负。我认为她们不过是对于自己绝对做不到的事情,寻求一个可以达到的简单理由吧。〕
〔我想跟大环境也有问题…〕
〔环境吗?但是真的有过禁止女性撰写小说、雕刻人像的时代吗?从最近的倾向来看,我倒比较同情男性呢。自己的地盘一旦被他人介入,我想任谁都会生气的。〕
〔她们也只是想矫正错误吧?这就是先驱者的痛苦。〕一边暗忖自己为何必须替女性辩护,一边试着反驳温韵婉。
〔或许是吧。〕温韵婉点头同意我的台词。
〔这些话由温韵婉小姐说来,总觉得特别有说服力,果然温韵婉小姐是历尽艰辛的人吧。〕在旁边听得尽兴的张翊这时也说道。
〔我从来没有吃过苦。〕温韵婉直言。〔只不过努力而已。〕
耐人寻味的台词。
〔久等了!〕
小梅小姐在绝妙的时机出现,放上甜点和小吃。她熟练地将食物排列在我面前,最后在两侧摆上刀叉。〔那么,请慢用。〕小梅小姐嫣然一笑,优雅地一鞠躬后,再度离开。
〔哎呀,来了来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张翊立马来了精神,左右开弓吃了起来。
这时我手中的白开水也已经喝完了,是时候告辞离开了。
5
在岛上的生活终于迈入第三天早晨,我一面分辨着适才的梦境与接踵而至的现实,一面幽幽醒转。室内依旧晦暗。总之,现在是太阳刚升起不久的时刻…约莫清晨六点左右吧?由生理时钟来推断,应该是这个时间。这个推测的误差我想不会超过十五分,但即使超过一个小时,我也丝毫不会觉得困扰。
〔起床吧。〕
我一边低喃,一边缓缓挺起身子。除了椅子以外别无长物的空荡房间,彻彻底底地空无一物,只有地上铺着被褥,高挑的天花板让房间更显空旷。这种“太过简陋”的陈设不禁令人联想到监狱,产生一种宛若死囚的心境。带着这种感觉的苏醒,今天是第二遭了。
尽管这房间并非牢房,但它原本也不是住房。
说是仓库,但已经比我租的地方宽敞许多,哎呀呀,还真令人丧气哩。
〔不…或许也没啥好丧气的吧?〕
好啦,接下来呢?我将思维频率从死囚模式切换至正常模式。
我看了看手机,想知道现在的正确时间,但液晶画面没有任何反应,看来是睡觉的时候忘了充电了。
我转转刚睡醒的头,打了一套养身太极,接着步出房门。
〔早。〕
一楼的大厅,几个人正吃着早饭,如果要吃饭的话,都会自己过来,而校长的饭还是一如既往由小梅小姐送到房间。
打过招呼后,我去拿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浆,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看一看,除了泠梦玲其他人基本都在。
〔唉,泠梦玲已经快一天没出来了,东西也不吃,要不我们中午去看看她,顺便一起吃个饭?〕寒月轩见我来了很顺理成章的坐到了我面前。
〔是个好主意,但为什么要叫我?〕
〔……〕
〔好吧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旅行最是磨人。老是想一些无谓的事情,尽管不知道那些事情是不是无谓的……总之,很可能会毁掉自己,净去想一些危险的事情。
还有四天,倒也不是无法忍耐……
没错,昨天我就去找了校长,我希望可以早日回到大海对岸的正常生活,然而最快的船也要四天。
我并不讨厌忍耐,至少已经习惯了。
辛苦,还有痛楚,那种事情早就习惯了。
〔话虽如此…毕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哪。〕
言归正传。
对我而言,故事真正开始变得无聊,是从这一天的中午。
6
那是非常凄惨的光景。
如果硬要用什么来比喻的话…对了!就是葛鲁伯特·诺贝特的那幅《河》。那种令人作呕的大理石色河川,就描绘在泠梦玲的房间靠门口半侧。
绘画的各色纸张散乱各处,就连旁边的简易柜子也倾倒在地。
然而!尽管那已是非常异样的光景……问题却在那条河的对岸的景象,既无法想像,也不可能推测,根本就不是意外,巧合所能解释,世界上没有任何意外巧合可以造成那种结果。
颈部以上消失的人类身体伏倒在地。
没有头的尸体。
被斩首的尸体。
如何表现全看个人,那都是同一件事。
〔……〕
那个欠缺头部的身体,穿着跟昨天泠梦玲一模一样的绿色连衣裙。看起来很清纯的连衣裙,如今却被流出的血液染成红黑色,已经不能再穿了。
而且连应该穿它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倘若要更正确地表现……应该要穿它的人,已经死了。
〔这太残忍了。〕
我忍不住低语。其实没有必要特别说出口,但我真的忍不住低语。
旁边的寒月轩早已双腿无力的坐在了地上,没错,在如何敲门都没反应的情况之下,强行破门而入后的情形给了她相当大的刺激。
〔呀~不是吧。〕
寒月轩因为惊吓而发出的大叫声将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张翊首先过来,看见了这个情形,露出了十分惊恐的神情。
在场所有人都惊魂未定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状况,看来只有我去了。
我正准备走进去看看那具尸体时,温韵婉拦住了我:〔等等。〕说完,不知道从那里拿来了一张大桌布,扑在了中间的画纸上。
〔注意保护现场,另外,校长麻烦问一下有没有照相机,还需要拍照取证,另外我这里有白手套。〕
温韵婉相当冷静,第一时间就清楚了局势,并做出了最合理的判断。
我点了点头,片刻之后,带上白手套,小心翼翼的从白色桌布上走了过去。
毕竟是被斩首了,死亡是肯定的,房间虽然乱,但没有搏斗的痕迹,被斩首的横截面很平整,应该是一刀直接砍了下来。
这时照相机也来,我指名让云熙拿过来,毕竟她是医生,可以过来帮忙看看具体的尸体情况。
〔吾的定位就是法医?〕
说完就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双白手套,话说,为什么她们身上都有白色手套的。
〔推测死亡时间为昨晚七点到九点之间!从出血情况和生存反应来看,是先被杀死然后才被砍头的。〕云熙检查以后初步推测到。
我脱下上衣,用它盖住泠梦玲的上半身。
朝门口——众人的方向缓缓摇头。大家当然早已心知肚明。
〔各位。〕校长终于开口。〔可以到餐厅集合吗?关于今后的事情,好像有必要商讨一下。〕
最后只剩下被众人扶起的寒月轩站在原地,我踩着桌布回到门边。〔我们走吧,在这里也是…〕
〔没有意义〕这四个字我实在说不出口。
〔啊啊…嗯…,说得也是。〕
我了解她的心情。
如果我是她的话,应该也会和她一样吧。
就那种意义来看,此刻的寒月轩很了不起。虽然面色苍白,却仍临危不乱,跟我的对话也算成立。
尽管很勉强,真的非常勉强,依旧保有理性。
〔……〕
如此这般,平静的小岛生活宣告落幕。
同时,下一场的序幕就此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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